魂飞魄散│2000-05-03
当BB病重的时候,妈咪的魂魄便飞散了一半。休 闲宝 贝 网
昨天早上起TT狂咳,甚至在医务所里咳得吐了。护士给她打针,她说:“姐姐,细细力啊(轻点啊)。”为了得到那支用过的一次性针筒作奖品,她坚强得眼泪都没有一滴。可能是受不了先锋6的药力,到了晚上TT已经体力不支,目光涣散,6点钟便什么也不肯吃就睡了。今天上午打完针回来又睡到下午,醒来她投诉PETPET(屁股)痛,再也不肯走路。我只好抱着她走到儿童商店买贴贴纸,再抱着她到医务所打针。这次她没哭出声,但挂满了眼泪,得到第四支针筒。回来有一点点精神,她又要看《樱桃小丸子》。
与此同时,我得了半昏睡症,可以随时随地入睡。因为TT睡着时我要不时醒来看看她,所以睡得很差,而她在看电视我在昏睡时,她又会时不时吵醒我。像她的婴儿期,我的睡眠全部被切割成碎片,所以总是觉得睡不够,一有机会便要睡,怕该醒来的时候醒不来。睡得多了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只剩下一根神经,放在TT身上。她咳的时候,这根神经便会抽一抽。
惊醒│2000-05-04
夜里醒过两次,每次都见TT踢开了被子,T恤仔(小T恤)也被掀起来,露出小肚脐,每次都睡意朦胧地给她盖好被子转身再睡。天蒙蒙亮的时候,TT突然咳得非常厉害,整个人坐了起来,上气不接下气。这次我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,立即清醒过来。我一摸她小手小脚都冻冰冰的,拿来驱风油涂在她的肚子上按摩了许久,然后是胸部、脖子、太阳穴、背、手、脚。她一直安静地睡,手脚也逐渐暖了过来。我才缓过一口气。妈咪总是神经质地怕着什么,但是她总是提都不敢提,只有自己怕怕怕,从婴儿时,一直到BB长大成人。
在医院│2000-05-04
我决定带TT到大医院看看。我抱着她去赶车,到了车站才发现我极少坐的那路车已经改了时间,只好打的。
挂号的时候,一位小姐把她的挂号单让给了我,说人太多了,她不看了,也不要我的钱。我才突然想起大医院的可怕之处。等我们上了儿科,便看得见这可怕之处了:病历在门口排成了长龙,候诊室里坐满了大大小小的BB,以及他们的父母们。我开始有点后悔来这里,但是,如果不来,我会更怕,怕那些针打得不对。那些父母们必然也一样,抱着对大医院的迷信,一头栽进了这里。
等了一个多小时,已经11点40分了,才轮到我们。医生用三五分钟打发病人,他知道我们住在郊区,不可能到这里打针,大概这里也不提倡让病人把针药带走,于是说开好一点的贵一点的药,然后西药中药开了一大堆。
晕头转向地折腾了一番,才取到了西药。所有的大医院都是这样,你不去十次八次,永远搞不清楚那些程序是如何的,但谁又愿意去那儿十次八次?
我抱着还在投诉屁股疼的TT冲上中药房,那儿已经关窗口了,我问收费小姐怎么办,她说,明天来啊。(这是假期,普通门诊只开半天。)
TT开始闹情绪,我给了她一片喉片,开始担忧午餐怎么办。空荡荡的大厅,只剩下我们两个有气没力地坐着。
小小谎言│2000-05-06
煮午饭时,TT站在厨房门口说:“妈妈,我要换裤子。”我问:“为什么?”她说:“这是出去玩的时候穿的,我要像你一样回家换衣服。”我说好吧。
炒好菜拿到饭桌上,我发现饭桌上面全是水,地板上也是水,原来她把两瓶半满的矿泉水倒在一起了。我猛然醒悟:她是因此把裤子弄湿了,才找了个好借口换掉它!
我问TT是不是这样,她笑得叽叽咕咕的。
晚上洗衣服时,找不到TT换下的湿裤子。最后,发现藏在衣柜里。
扁│2000-05-07
今天TT的病情基本好转,所以,上午去了她一直很想去的动物园。见到大象时,TT说:“如果被大象踩中,就会像陈水扁那样扁。”她又加了一句:“陈水扁是饼干来的(陈水扁原来是饼干啊)。”粤语中“扁”与“饼”近音。
仍然是猫│2000-05-19
TT仍然乐此不疲地扮演着猫BB。今天,她说:“猫妈咪,猫爸爸的后脚好多毛。”我愣了一下,明白过来,大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