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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龄前 谁“锁”住了孩子上学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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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发布时间:2007-01-24 15:32:12

 

  “书中自有黄金屋,其中的黄金不一定属于我,所以我不送他们读书。”这是一个父亲为自己不让两个孩子上学而给出的理由。两个孩子,一男一女,男孩今年10岁,女孩今年9岁,照理说两个孩子应该上小学了,但自从去年11月以来,两人就辍学在家,靠蹬三轮摩托挣钱养家的父亲说,我现在的责任就是让他们一天三顿不饿着,他们过什么样的生活需要他们自己去创造。

  在得知自己的两个孩子被前夫锁在了家里、不让上学,孩子的母亲逼不得已之下于今年8月9日向苏州市平江区人民法院起诉,要求把两小孩归她抚养。但面对两个孩子,生活拮据的母亲似乎也力不从心。

  对这样的孩子,对这样的父亲,对这样的家庭,我们的社会还需要做些什么?还能够做些什么?

  母亲:不让孩子读书怎么行

  这一件引人关注,发人思考的事发生在苏州城里,让不少人颇觉意外。母亲王芳说:“我和朱强是在1997年登记结的婚。1998年5月儿子出生,第二年7月又生了女儿。本来这日子可以平静地过下去的,但是那时我们都没有固定工作,所以生活比较拮据。慢慢的,家庭矛盾也多了起来。朱强还时常对我打骂,那时我都忍了。可是朱强越来越变本加厉,既不去找份工作,在家也不做家务。2002年11月我们终于离了婚,并且约定两个孩子由我来抚养,里河新村的一套房子以及目前居住的天官坊的房子都给我,但尽管离了婚,可他一时也找不到房子住,所以我们依然住在一起。”

  “我那时只是看在小孩的面上,一起住就住吧!但是朱强对我仍是非打即骂,回去晚了就说我外面有人了,我已经和他离婚了,即使我真的找男朋友他也无权干涉。到2005年时,有一次冲突中他把我的鼻梁都打断了。我在小姐妹家养好了伤,回家收拾了两件衣服和带了几百块钱,就离开了那个家。于是朱强就向法院起诉,要求孩子的抚养权归他。2003年6月经过调解,孩子的抚养权给了他,两处房子(据记者从社区方面了解到,里河新村的房子是拆迁安置房,另一处是花一万多元买的房卡房)都归了他。去年11月我接到学校和社区的通知,知道他不让两个孩子去上学。其他事都可以忍,不让孩子读书怎么行?”

  记者:当你知道两个孩子的处境之后你是怎么想的?

  王芳:我真的很心疼,但是也无可奈何。我先后两次去朱强那里和他沟通,叫他送孩子去上学,也不要再把孩子往死里打了,但是每次去最后都是以吵架收场,朱强对我说,我们已经离婚了,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。

  记者:法院即将开庭,如果孩子的抚养权回到你这里,你会负担起抚养孩子的责任吗?

  王芳:当然会,但是我是四川人,和朱强离婚后在苏州无亲无故的,没有钱,没有固定工作,只是在我男朋友开的理发店里打打下手,因为我身体也不是太好,干不了重活。现在住在350块钱一个月的出租屋里。我是想要好好抚养孩子的,但是前提是要朱强名下的一处房产,这是我和孩子将来的一点保障,否则孩子即便跟了我,我连给他们住的地方都没有。

  记者:你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?

  王芳:法院如果把孩子判给我之后,朱强还要给小孩每月800元的抚养费或者房子。但我太了解他了,他一定会来报复我的。我男朋友开的店,我住的地方,他都知道,说不定以后还会去学校堵孩子、打孩子。

  记者:你觉得朱强为什么会不让孩子去上学?

  王芳:我认为他是受了不幸童年的影响,他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离了婚,他妈妈对他放任自流,看他成绩不好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不让他去读书了。他现在好像是在报复,因为自己的小时候也是这样的。

  父亲:我对他们没什么期望

  昨天,记者来到孩子的居住地,苏州学士街天官坊15号。孩子家住在最里面一间,那是一间不到30平方米的老式公房。推开门,家里是杂乱不堪,地上墙上都是车子的轮胎和钥匙。孩子的父亲朱强刚从外面做生意回来,小女孩正躺在床上。朱强说,儿子在外面游戏房玩。

  朱强告诉记者,自从成家有了孩子之后,他原先在自家门口学士街上摆修车摊,但后来由于劳累过度生了病,所以就改行开三轮摩托车,做点小生意。

  记者:从去年11月份你让孩子辍学了,为什么?

  朱:主要是因为精力有限,我要出去干活,没人管他们。虽然现在孩子有低保,里河新村的房子的租金一个月也有800元。关键是孩子上学了,我肯定要去接送,这样就影响我出去挣钱了。我做的生意有时是晚上的,有时是白天的,时间不定,睡觉时间也不定,互相会有影响的。所以干脆让他们不读书了。小孩我已经照顾了10年,这10年来不知道我有多辛苦。

  记者:小孩现在还小,你有没有想过不读书会影响到他们的将来?

  朱:书中自有黄金屋,但其中的黄金不一定属于我,所以我才不送他们读书。我觉得以我们家现在的情况,两小孩不适合去读书。读书也要看家庭的实际情况。况且,不是说读了书就一定能怎么样,读了书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到处都是。这个社会是有阶层的,能过高层次生活的人就去过那个生活,但不能过高层次生活的,过过一般的生活,也未尝不可。而且对于将来,都是要靠他们自己的。现在这个社会不是说读了书就能过好日子的,有些工作需要脑力劳动的,有些工作靠体力、靠双手同样也能养活自己,这个社会只要自己肯干,遍地是黄金。

  记者:但是小孩还小,你现在老是把他们关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啊!

  朱:学校里老师教的最终的目标就是教你如何自学知识,我现在也让他们自学。我给他们买了几本字典,让他们看书,书上不认识的字就让他们查字典。字他们将来肯定会认识的,至于知识不是非得通过读书获得的,我学到的知识都是在社会上学来的。我也知道老关着他们不是办法,但不关吧,又怕他们出去干坏事,你看今天孩子就去游戏房玩了。

  记者:有人反映说你不但把孩子关在家里,有时候还用铁链锁着他们,还打他们?

  朱:他们不乖,我只能锁着他们,这也是没办法的。他们不听话,我只能打,哪个父母不打孩子。

  记者:孩子不读书,得不到好的教育你不怕小孩将来走上歪道吗?

  朱:他们的将来是他们自己的将来,在社会上生活要靠自己,哪个是好哪个是坏,这要靠他们自己去辨别。我也是这样过来的,从小我是跟着我外婆长大的,我从来没有感受到父母的关爱,我活到35岁,也是靠我自己走到今天的,我没有靠到任何人。

  记者:作为一个父亲你对孩子的健康成长应负有一定的责任。

  朱:我现在对孩子的责任就是让他们吃饱穿暖,保证一天三顿饭不饿着。等到他们长到十七八岁了,就让他们打工去,自食其力。我对他们没什么期望,我也不期望让他们长大了来养我。现在我努力挣钱,交点养老金。等他们可以自食其力了,我就挣点养老的钱。如果可能的话,我还想买个房子出租收收租金,这样我老了拿拿养老金,收收租金,日子也应该可以过了。

  记者:那你希望你小孩将来过什么样的生活,你也想让你孩子走你的路?

  朱:他们过什么样的生活需要他们自己去创造。我也不想让我小孩走我的路,但我走的这条路也是没办法的。我让小孩不读书,也是无奈之举。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像我一样,因为至少他们比我好一点,他们有我这个父亲,我将来可以成为他们的管家。

  记者:你认为家是什么?

  朱:人家都说无老婆不成家,但我觉得没有老婆也可以成一个家,但一个家必须得有一个管家。所谓的管家就是能管管家里的事,我当初和我老婆离婚就是因为她不管家里的事。如果说她能管好两个孩子,不管她在外面干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和她离婚的,就是因为她不管,所以只能离婚。

  记者:现在你前妻上法院起诉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,你怎么想?

  朱:我随她,如果她想要,那就给她好了。两个孩子走了,我也轻松一点,我顶多损失点钱,损失也就损失了。她如果让孩子去上学,那她负责好了。但我敢肯定,过不了多久,她肯定会还给我的,孩子又不是很容易带的。况且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,有她受的了。

  记者:9月1号就要开学了,你不再考虑送孩子上学么?

  朱:我肯定不送。让孩子上学可以,除非国家给我一个月3000元,这样我就不做事带孩子。

  据记者从社区了解到,其实学校的老师曾经承诺说接送小孩上学全由老师来做,但是朱还是不同意。

  邻居:孩子日子过得太苦了

  朱强一家的情况也引起了邻居们的关注。

  住在前院的一位邻居阿姨说,“朱强家的两个小孩日子过得实在太苦了,现在这种大热天的,有时看见孩子被他爸爸拿铁链锁在家里,活动范围非常有限。因为屋子里没有厕所,小孩要上厕所的时候只能拉在塑料袋里。等到大冬天的时候,兄妹俩要自己洗衣服,就连厚重的羽绒服也不例外,想想那可是只有八九岁的小孩子啊,浸过水的羽绒服很重,小孩子根本拿不动,没走几步路就掉在地上又脏了。哥哥拿不动,就把洗好的羽绒服的帽子戴在头上,把衣服背回去,结果弄得穿在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。比起其他的小孩,那对兄妹实在太苦了。我们做邻居的虽然非常心疼、同情这两个孩子,但也帮不上什么忙。唉!希望你们记者呼吁呼吁,让社会管管这种事。”

  虽然邻居们大多指责朱强把孩子锁在家里不让上学的做法,但也有知书达理的知情者分析说,朱强家的遭遇其实是典型的社会弱势群体的缩影。他们生存状况较差,生活技能单一,加上家庭变故、打工压力,以致孩子的父亲以牺牲儿女的未来为代价,走向一种极端,对这样的家庭、这样的父亲,我们的社会需要投给他们更多的人文关怀。这种关怀不仅仅是物质上的,精神上、心灵上的慰藉、疏导同样重要。

  社会:这件事不能只靠法律

  在采访中,学士社区的程云芬主任说,“其实自从朱强一家搬到学士社区后,我们就一直很关注。他们离婚后了,社区知道朱强一个大男人带两个小孩很不容易,他又没有稳定的工作。所以社区第一时间给他们家办了低保。同时还给孩子在社区里找了个退休的老干部做帮困对象,解决了孩子的念书问题。去年5月份这位老干部突然病故,6月下旬时孩子就读的金门小学来电说,朱强把小孩的书包丢进了垃圾桶,坚决不让小孩念书了。我们社区街道和司法所领导以及朱强的前妻一起做朱强的工作,但是朱强当时的态度很坚决。一个暑假过后,他告诉我说小孩的学费已经自行交掉了。我们也为他的转变而高兴。谁知好景不常,到了11月,学校又打来电话,说朱强向学校宣布两个孩子从此不再读书了,我们立即上门做工作,但遭到朱强的拒绝。11月期间,我们社区街道联合派出所、学校、教育主管等部门,对朱强进行了大量的游说。但是朱强就是不让孩子上学。我们也没有办法了,现在孩子的母亲已经将朱强告上了法庭,争取孩子的抚养权,这件事情也只能通过司法途径求解决了。”

  作为此案的援助律师,苏州蓝之天律师事务所的周春磊律师表示,这事件是一起典型的侵权案件。事件当事人朱强的行为已经侵犯了未成年人受教育的权利。朱强不让孩子去学校念书,剥夺了孩子受教育的权利,违反了《未成年人保护法》和《义务教育法》的相关规定。我相信法院也会按照原告的申请,根据事实情况变更孩子的监护权。另外,监护人还可以进行侵害诉讼,被告对此将会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。

  当然,除了刚性的法律之外,柔性的法外援助也不可或缺。记者了解到,在关注弱势群体家庭孩子读书求学的问题上,省内部分城市有不少可供借鉴的做法。日前,东海县教育局积极与社会各界联系,组织党团员、“五老”及社会热心人士与“留守儿童”进行爱心结对,担任“社会妈妈”、“代理家长”、“校外辅导员”等,目前已经有42个“社会妈妈”和20位“代理家长”义务为“留守儿童”服务,通过他们让“留守儿童”充分感受到社会大家庭的温暖;对部分学生进行及时的心理疏导,培养他们健全的人格。有关人士指出,虽然朱强家的孩子与留守儿童有些不同,但社会干预关爱的途径没有区别。父母不能尽责,“社会妈妈”、“代理家长”完全可以帮朱家的两个孩子重圆上学梦,重归健康路。

编辑:芯蕊休闲 宝 贝 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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