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岁多的瓦瓦到外公家去了，晚上想念她，也就想起了瓦瓦外公小时候陪我玩的手影游戏。那些游戏，曾经让我、弟弟和爸爸度过了很多快乐单纯的时光。而当我和瓦瓦在灯光下玩这同样的游戏，那种快乐和甜蜜又重新回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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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亲爱的小鹿

　　这是和瓦瓦玩的第一个手影游戏，一天夜晚，瓦瓦在哭，我说：“小鹿来了！”举起右手在卧室的墙壁上，一只优雅乖巧的小鹿跃然墙面，它机灵地睁着大眼睛，或好奇地抬头、或温柔地低头，它转动着各个角度，耳朵不时敏感地扇动着……瓦瓦被吸引住了，笑嘻嘻地跑过去，摸摸浅黄的墙壁上暗黑的影子，她回过头说：“妈妈，小鹿。”她还只会讲两个字的词组。脸上无尽的欢喜。

　　于是，我童年的那只小鹿从记忆深处走出，成了小瓦瓦的好朋友。

　　晚上散步时，路灯下，小鹿也常常伸长着脖子，我说：“妈妈亲一亲瓦瓦，”手伸过去，夏天时光裸着的手臂，便是小鹿优雅细长的脖子，大拇指、中指和无名指稍稍用力贴紧伸长，小鹿便轻轻噘着嘴，伸过去，亲亲瓦瓦的脸，亲亲她的手臂，或者，伸长出去，小鹿的影子亲吻着瓦瓦的小小身影。

　　瓦瓦细嫩的声音叫起来：“妈妈，小鹿，亲亲。”小鹿有时是我的手，有时是手的影子游戏。

　　小鹿经常活跃在我家的地板上、墙壁上，尤其是夜晚的卧室，垂地的金黄窗帘上、被子上，那是小鹿舞蹈的帷幕。左手、右手，有时，一对小鹿在耳鬓厮磨，有时，瓦瓦的小手会伸过来，抓住我的手，“妈妈，小鹿来了……”

　　有一天，带瓦瓦到海洋世界，休息时看见两只长颈鹿模仿雕像，我告诉瓦瓦：“看，小鹿，长颈鹿。”瓦瓦喜欢得蹒跚着跑过去，把脸贴在长颈鹿的脖子，“小鹿。”她欢喜地叫起来。瓦瓦的动情引了周围的小孩子都跑过去，把长颈鹿当作了最稀罕的宝贝，摸的、抱的，还有骑在长颈鹿的角上，久久不肯散去。

　　那以后，瓦瓦会说：“长颈鹿。”

　　忽然想起，给瓦瓦讲过很多故事，那里面都没有小鹿，小鹿现在，还是跳跃着出现，它代表着我们许多的美丽快乐的片段。

　　大灰狼和鸽子“咕咕咕……”

　　小瓦瓦还不懂得大灰狼可怕，大灰狼已经来了，因为我太熟悉那一种手影，曾经和弟弟一起扮了大灰狼咬来咬去。大灰狼很有气势，而且手的配合有一点小小组合。它的嘴巴好大，一张一合，有时还猛的往前一窜，仿佛在扑食。

　　瓦瓦爸爸只是看着笑，他自觉手笨，不愿意和我唱对台戏，我只有一会儿两只手并在一起模仿大灰狼，一会儿模仿鸽子，对小瓦瓦说着森林里的游戏故事。

　　偶尔，握两个拳头，竖起两个大拇指，靠在一起，墙上的手影，就变成一对亲亲热热的小鸽子，“咕咕……咕咕……”你碰碰我，我碰碰你。那是瓦瓦熟悉的鸽子，白天盘旋在小区的天空上，一群群，带着鸽哨，让瓦瓦羡慕而又向往。

　　还有小天鹅，悠然地游着……

　　童年时的许多其他手影游戏已经不大记得了，大概还有钓鱼的渔翁、大狗、鸭子之类，还有一个叼着烟斗的男人投影。可这些已经不记得该怎样还原给瓦瓦看了。

　　只有几个小动物的影子依然伴我。光和影，想起许多的阳光、月光、灯光下的日子，那些记忆里，有我、弟弟和爸爸，而现在看我玩手影游戏的，是我最亲爱的瓦瓦。

　　或者，还有你们，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妈妈和宝宝们？

　　手影游戏，不仅仅是妈妈展示给宝宝看的游戏，你还可以找一块空地，和宝宝一起活动手掌或身体，观察地上的影子，想象影子像什么，比比看谁造出的影子多，鼓励宝宝大胆创造和想象，造出花样繁多的影子。

　　文/卢 颖 手影表演/瓦瓦妈妈 摄影/听听妈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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